燕魔狼

【schweinski】- The way we were(56-60)

佐右吉:

五十六.


Poldi下意识的将手机扔在床上,他站起身走到了阳台,一阵寒冷笼罩了他,他将目光从窗外收了回来,除了公寓下的路灯,外面黑的可怕。


“该死的。”他低声自语道,接着将手握成拳狠狠的打在了墙上,痛感从骨节传来直逼心脏,Poldi低头看了看自己发红的手。


Schweini披了件外套从卧室走了过来,他靠近了些捉住那只手,接着抬起头对上Poldi的眼神,他轻声问到:“痛吗?”


“痛,”Poldi说,“快要痛死了。”


Schweini想问为什么要这么做,但他始终没有出声,只是不断抚摸着发烫的指节,Poldi低下头沉默了很久,时间在这一刻显得及其漫长,最后他抽回手紧紧抱住了Schweini。


他的身子好冷,Schweini想。


“被拍到了,在我们一起回公寓的时候,”Poldi将头埋在他的颈间轻轻的说,“Hitzfeld今天上午和我进行了一场简短的对话,他问到了我们的关系。”


“他说了什么?”


“他说到你的比赛和我的表现,”Poldi放松了一些,他将头靠在Schweini的肩上,“尽管我知道他即将离开拜仁了,但我无法控制自己不去想他说的这些话,你得承认他是对的,我难以想象那些记者会问我什么,而一切不该是这样。”


“我明白,Lukas,我明白,”Schweini拍了拍怀里的人,“冬歇结束了之后我会和你一起去找他谈谈,他对你有很多误解,你们不应该在首发和替补上产生分歧,但是Lukas,你得全身心的投入到球赛当中去,我看了最近的比赛,你并没有发挥全力,不是吗?”


Poldi抬起头松开了这个怀抱,他尽量控制自己平静的说到:“我们有几次记者会,最开始的时候大家表现的都很好,直到一些记者问到了你,他们问我你的伤势和禁赛,接着又问起那个球员说了什么,甚至问起我们从不一起首发的原因是不是......”Poldi叹了口气继续说,“我知道最好的方式是用进球堵上他们的嘴,可我连出场的机会都没有,这对我来说太不公平了。”


“可这就是拜仁,Lukas,”Schweini想起他们曾经也为这个话题争论过,“我曾说过这个,事实上没有任何两家俱乐部会完全相同,更何况拜仁在德甲的地位决定了无论是Magath还是Hitzfeld都不得不更加谨慎和小心,当然他们对于你的能力没有百分百的肯定,我相信Klinsmann会改变这个情况的。”


Poldi摇了摇头接着难过的闭上眼,他无法对Schweini说出一些藏在心底的话来,像是他们本就不同,Schweini从小生长在慕尼黑,他属于拜仁,而拜仁要的是胜利和奖杯,但自己不同,Poldi清楚输赢的意义却并不执着于它,反倒是固执的坚持着比赛本身。


但是这一点他无法向Schweini开口,他太珍惜与Schweini待在一起的时间了,那些共同在球场上的日子屈指可数却美好的无以复加,如果让Poldi选择,他宁愿待在国家队里也不想在俱乐部里浪费时间。


Schweini重新将Poldi揽进怀里,他柔声说:“我会找Hitzfeld谈谈,在此之前你需要集中精力,我们会一起面对那些记者的,好吗?”


“你从未担心过这些吗,”Poldi问,“我是说那些提问和伤害,还有球场上的谩骂,我无法平静的去想这些事情,它们令我感到恐惧。”


“我唯一担心的是你受到伤害,”Schweini说,“对我而言球赛固然重要,况且我从不会去说那些像是你比球赛重要之类的话,但你知道的,Luki,你是特别的那一个。”


 


五十七.


过了圣诞节进入新年后,慕尼黑的天气从持续的下雪天转为晴天,Poldi从伯格海姆回来的时候遇上了一阵雨,到了慕尼黑就放晴了,下了车还没踏进家门Poldi接到了Schweini的电话,他在问着什么时候回来以及Hildebrand邀请他吃饭的事情。


“Timo?”Poldi一边说着一边拿出钥匙,“我不知道他为什么邀请你,也许他有什么事想同你谈谈。”


“老实说我和他并不熟,”Schweini在电话里的语气有些疑惑,“不过他也提到了你,我听说他就要离开斯图加特了。”


“是的,他说过这件事,但我并不清楚原因,他提起转会时很平静,”Poldi带上房门,“我想在所有既定的事情面前,所有人都是这样吧。”


“所以我邀请他和我们一起去滑雪,”Schweini换上了高兴的语气,“你瞧,你不愿意同我单独出来,我就只好找上一大帮人,如果Tobi确定下来,他也会和我们一起去。”


“去哪儿?如果是楚格峰可就太远了。”Poldi歪着头考虑了一下,接着走到卧室里取出了那本相册,他翻了翻接着说,“你小时候是在哪儿练习的滑雪?”


“有很多个,Spitzingsee-Tegernsee是其中之一,也是我们要去的地方,”Schweini说,“我还叫上了Lahm,如果你能叫上Nassim就更好了。”


“这倒让我想起来了,”Poldi笑了起来,“我可要让Per一起去。”


Schweini又说了些滑雪的注意事项和规则,最后他们定下了时间,Poldi倒了杯水之后给Per打了个电话,电话那头的声音显然高兴极了,他说着自己现在就在慕尼黑,为什么要等两天后,他们明天就可以出发,Poldi摇摇头接着邀请他一同去买滑雪用具,他们约好了下午见上一面。


而真正到了滑雪场的时候Per可没有他对Poldi说的那样英勇无畏,他的个子很高,一点微小的动作都极为惹人注意,起初在Schweini教导大家滑雪动作时他摔了几次,Poldi一边笑着一边去扶他起身,结果却是被他拽住一起倒在了厚厚的雪地里。


Schweini不赞同的看了过去,他伸手扶住Poldi,还没完全起身Poldi已经转身给Per砸了个雪球,他们闹腾了一会儿直到Hildebrand出现这才安静下来,Per拍了拍身上的积雪冲Poldi做了鬼脸接着转身向Hildebrand问好,奇怪的是Lahm显得很惊讶,他朝着Schweini的方向看了一眼。


“你从没和我说过Timo会来,”Lahm在Schweini的耳边小声说到,“我以为......”


“我以为你不介意,”Schweini奇怪的说,“因为你说过你们之间没有什么事。”


“是的,我们之间很好,只是,”Lahm顿了顿,“这没什么。”


Schweini好奇的看了他们一眼,直到这场滑雪之旅结束,Lahm都没有和Hildebrand聊些什么,最后他们坐在山下的木屋里,Schweini准备了食物和水,Lahm却找了个借口来到木屋外,Poldi拉着Per去了外面的雪地里继续雪球大战,他看起来赢的胜算很小,因为在他连续朝Lahm砸了三个雪球之后,Lahm毅然决然的加入了Per的阵营。


等到Schweini烧好水从隔间走出来时,木屋里只剩下Hildebrand一个人了,他冲着Schweini耸耸肩无奈的开口道:“我是不是应该加入他们?但看起来我似乎并不受欢迎。”


“现在是二比一,我想Lukas是肯定欢迎你的。”Schweini将热水递了过去,“我听说你要离开斯图加特了,已经决定了吗?”


“是的,再过不久我就要去瓦伦西亚了,”Hildebrand握住水杯,“事实上我想找你聊一聊Lukas,我看到了一些关于你们的报道,还有记者会上的情况,我知道他在俱乐部里的状况并不好。”


“我得承认上个赛季他过的不好,充满了不断的伤病和错失的机会,但是很快就会有好转的,Klinsmann会在今年执教,我们都清楚他对Lukas的信任,他会有更多的出场机会证明自己。”Schweini低下头分着盘子,“我希望人们可以对他多一点信任,并不是所有人都可以在上场的第一分钟里就进球的。”


“我是说你,Bastian,你对他足够信任吗?”Hildebrand忽然说到,“在我看来你没有,你只是依赖着他,你们之间的感情看似真挚却又疏远,不是吗?”


“嘿,你不可以这么说,”Schweini站起身来,“我爱Lukas,并且百分百的信任他。”


“可你没有,这一点你很清楚,”Hildebrand低下头,“在那些他守着饮水机不能出场的比赛里,在那些你们的对话里,Lukas明白他想要的东西,可你并不明白。”


Hildebrand顿住了他偏头看了一眼窗外又开口说:“我很抱歉,或许这些话听上去很多余,你一定认为我在胡乱编造你们的关系,但我只想让你明白,你们之间并不是一切,还有许多要考虑到的问题。”


“老实说对于你的话我感到很无礼,你根本不知道我和Lukas经历过什么,不是吗?”Schweini重新坐了下来,他抱起双臂接着说,“听着,我不知道你和Phili之间发生了什么,但我和你不同,我不会让自己表现的像个胆小鬼一样。”


Hildebrand没有再说话,他沉默了很久最后站起身来收拾了滑雪橇和手套,一边说着抱歉一边离开了木屋。


 


五十八.


直到冬歇结束Klinsmann从美国回来之后,Poldi没有再收到任何关于Hildebrand的消息,就连他的转会以及抵达西班牙都是从Loew口中得知的,尽管Poldi对此保持疑惑,但他也无法从Schweini那儿得知他们俩在滑雪时究竟聊了什么。 


Schweini对于那次聊天显得有些抗拒,除了滑雪的部分他拒绝讨论Hildebrand的问题,好在Klinsmann上任的足够及时,他们将这件事抛在了脑后,至少在这之后的大部分时间里他们谁都没有再提起那次滑雪,如果不是Hitzfeld临走时的谈话,Schweini几乎就要忘记那场称得上无礼的会面了。


那是一个阳光的午后,Hitzfeld还在办公室里,他收拾了一些私人物品和文件,接着他找来了Schweini,和平常看上去的一样,他们聊了一些比赛和身体情况,以及伤病和恢复,最后Hitzfeld表现的很严肃,他简短的说了一些关于他对Poldi的看法。


“他是个不错的球员,这包括反应能力体能状况等等,但他还不够好,他并不乐于接受拜仁的管理方式,他年轻又孤傲,我想你明白我的意思,对吗?”Hitzfeld将文件装进袋子里继续说,“可你不同,Bastian,你属于拜仁,而你们的关系影响着你们,我不希望你因此止步。”


Schweini有一段时间的沉默,他考虑了一会儿才开口:“至少在对待足球上,Lukas是个乐于用实际行动来说话的人,通常他喜欢用进球来表现自己,但他总是缺少机会,对此我曾和他聊过一些,包括那些在替补席上的时间。”


“可你并不明白他要什么,”Hitzfeld抬起头有些好笑的看过去,“我说过你们的关系影响着你们,甚至也影响着整个俱乐部,那些媒体知道的东西不多,却也足够惹恼你们了。”


“我不明白您的意思,您是指......”


“我是指你们不该继续下去了,”Hitzfeld说,“你似乎从未察觉这段关系的不妥之处。”


“不,不是这样,”Schweini辩解道,“我们之间很好,尽管在一些事情上我们有分歧,但我们总能解决它,我不认为Lukas来到拜仁是错误的,相反的我很庆幸拜仁拥有他,我想我们都需要一些时间去适应,这和我们之间无关。”


Hitzfeld笑了起来,他将所有东西收拾好放在了桌上接着走到Schweini面前拍了拍他的肩,最后他开口说:“年轻时大抵如此,但至少在感情上,并不是所有坚持都是正确的。”


Schweini愣了一下,他没有想过Hitzfeld会对他说这些,再回神时那人已经大步离开了办公室,他忽然觉得有些无法表达的难过,这让他意识到Poldi是正确的,他曾说并不是所有人都看好这段关系,这也是他为什么不愿意公开的原因,Schweini努力克制自己不要乱想,他被脑海中的某个念头突然击中了,他有些懊恼的摇了摇头,接着赶紧跑回了训练场。


球场上的人不多,Schweini走到了替补席边坐了下来,他看着球场上的人影又想起一些比赛的场景来,那些他们一起奔跑在球场上的日子, 接着他想到了他们之间的亲近与疏远。


“我是说你,Bastian,你对他足够信任吗?” Hildebrand的话重新在他的耳边响了起来,他当然信任Poldi,Schweini在心里对自己说到,但为什么人们总是觉得他们之间是错误的,他原以为只有那些迂腐的不懂变故的人才会有这样的说辞,但Hildebrand的的确确的表达了自己的不赞同,现在就连Hitzfeld也清楚的说着他并不看好他们。


Schweini难过的低下头接着拨通了Tobias的电话,他想起晚些时候要载他前往罗森海姆。


“训练已经结束了吗?”Tobias的声音听上去轻快而放松,“我还需要一会儿,你可以在咖啡店那儿等我。”


“Tobi,我有些话想问你,”Schweini说,“我不明白教练对我说的那些话,也不明白人们的想法。”


“你永远不会明白人们的想法,他们时刻都在变化,如果你爱听古典乐,那么大家会说你很高雅且富有底蕴,如果你爱听的是摇滚呢?他们并不在乎你到底爱听什么,他们只是热爱去讨论你,Basti,你不能将自己锁死在这样的场景里。”


“可,”Schweini有些欲言又止,“可不管怎样......”


“我会尽快办完手上的事,”Tobias打断Schweini接下去的话,“我们会好好聊一聊的,好吗?”


Schweini点点头关上手机,他看了一眼球场最后快步离开了。




五十九.


“我很喜欢这里,”Tobias说,“罗森海姆是一座非常棒的城市。”


他们将车停在了路边,缓步走到因河边上的露天酒吧,在来的路上遇到了一些球迷,他们拉着Schweini合照和签名,Tobias则负责拍照和微笑,真正坐下的时候灯光已经悠闲的落进了因河里,同罗森海姆的宁静一起显得格外安逸祥和。


Tobias要了两杯苏打水和一些吃食,这才抬起头同Schweini说上话,他的声音伴着酒吧里缓慢慵懒的音乐显得极为清澈。


“真是艰难的一天,”他说,“好在这里的夜晚很安静,几乎没有什么人。”


“我有很久没有来过这里了,”Schweini喝了一口苏打水,“没想到这里还是喜欢放这首歌。”


“我得承认我已经会唱了,爵士乐总有这种魅力,”Tobias哼了一小段接着说,“那么你呢,还是喜欢古典乐吗?”


“我无法取舍,也不知道哪一种音乐最适合我,老实说无论是摇滚流行还是爵士蓝调,我都爱听,但似乎人们总以为我爱的那个是异类,或许他们认为我就是异类。”


“如果你身处一个爱听摇滚乐的团队里,也许十人,也许二十人,那么当你谈起爵士乐的时候他们就会认定你是异类,”Tobias拿起刀叉切开了盘里的面包,“他们中当然会有人支持你去听不同的音乐,因为音乐无国界,但是大部分人的声音会影响这些人,甚至影响你。”


“可听什么样的音乐应该是私人的事情,有人爱摇滚,有人爱爵士,不是吗?”


“那是相对于私人而言,我是指如果你面对的是一个人,可你面对的是一群人,他们来自不同的地方有着不同的思想,他们不赞同你,而你也无法改变他们。”


Schweini抱起双臂耸了耸肩说:“但我永远不会成为他们,就像他们也无法成为我,我不明白人们为什么强迫我去接受他们的想法,那明明是我自己的事情。”


“我和你说过的,Basti,在你和我坦白对Lukas的心情时我告诉过你,并不是所有人都会接受你们这段关系,当你选择和他在一起,也就选择了面对这些非议,”Tobias叹了口气,“更何况你们在一个俱乐部,虽然我不想这么说,但毫无疑问你是教练心目中的首发,你们的位置不同导致了很多问题。”


“什么意思?”Schweini不解的问到,“我不明白你说的问题,我和Lukas在一些事情上的确有争执,我从未想过他会对我们进行比较。”


“我知道这个赛季拜仁将Klose和Ribery都买了下来,他们在中场的能力会压制到他,你明白我的意思,对吗?我并不是在贬低Lukas的能力,你们从一开始就不同,他是一个富有攻击性的中场和能干的前锋,如果他不能在场上完全发挥他的能力,教练只会让他待在板凳上。”Tobias反感将话说的这么明白,他看过拜仁的很多比赛,他当然知道Poldi的缺点和不确定因素是什么,但这一点Schweini却始终不清楚。


“在国家队的时候他总是大放光彩的那一个,”Schweini放下手臂,“我明白拜仁带给他的压力,但......”


“我想Lukas已经知道Pizarro和SantaCruz的转会了,他的不安不仅仅是你们的关系,就像你无法理解别人强迫你去听摇滚乐一样,你也不能强迫他在这样的状态下公开你们的关系,不是吗?”Tobias抬起头看着Schweini,“你们之间更多的是依赖,而你享受这种依赖。”


Schweini在这个瞬间终于明白了他为什么会被那样的念头所击中了,一直以来他都对Hildebrand的话表示抗拒,也许在自己内心深处已经同意了他的看法,他是如此的依赖着Poldi,以至于他忘记了Poldi到底想要什么。


Schweini低下头难过的开口道:“我完全糊涂了,我不知道该怎么办,我喜欢Lukas,并且想和他在一起,可我们已经没有别的办法了,对吗?”


“Lukas足够好,”Tobias轻声说,“他明白自己想要的,也清楚的知道你想要的,如果你们之间的关系成为了阻碍和负担,那么放手是唯一的解决方法,你知道的,但这并不表示你们不再相爱了,Basti。”




六十.


这太奇怪了,Schweini难过的想到,就好像忽然之间所有人都站了出来反对他们的事情,而一切本不该是这样,他甚至想象的出当自己身处在这样的漩涡中时,Poldi又受到了怎样的非议,他痛恨这样的处境,那些发生的事情强硬的逼迫着Schweini,他们都找不回两年前的时间了。


而最让Schweini感到为难的是他不得不刻意的与Poldi保持距离,他们在训练时只字片语的交流,比赛时甚至没有过密的举动,尽管Poldi对此表现的足够理解,但Schweini却十分焦躁与不安,他无法理解Poldi对此的态度,他看上去近乎冰冷的理智,这让Schweini没来由的心慌,他明白这是Poldi想要的,那些媒体的确收敛了许多,人们也将关注点放在了他的进球上,可是Schweini无法抗拒从心底涌上来的念头,他忽然意识到也许在他们这段感情里,付出与依赖并不成正比。


这样的念头在他们结束了友谊赛正式回归训练之后越发的缠人起来,因为Poldi几乎没有闲下来的时间,他不停歇的训练与奔跑,甚至连吃饭的时间都同Klinsmann坐在一起,他们聊着进攻的方式与边锋的作用,他们看上去认真又热情,Schweini无法说服自己去打扰他们,那让自己看上去就像个傻瓜。


“所以你是说你不想看到他和教练这么亲密,是吗?”Kahn在听完了Schweini的牢骚之后有些奇怪的看向他,“我不懂,如果Lukas想要认真踢球,你应该替他高兴。”


“是的是的,我是说他很好,他和教练也很好,”Schweini懊恼的踢了一下脚边的足球,“如果这是他想要的,我替他高兴,可这让我感到很焦虑,我的意思是......”


“你的意思是他冷落你了,” Kahn笑了起来,“听着Bastian,每个人只能陪你走一段路,你也好,Lukas也好,如果不趁着还在一起时努力,就会落下遗憾。”


“说的对,”Klose抱着球走了过来,他拍了拍Schweini的肩接着说,“Lukas明白他想要的,并积极争取属于他的机会,尽管他对于教练的安排有些不满,我相信他会适应的。”


Schweini叹了口气,他看了一眼正在训练的Poldi说:“我想我得和他谈谈。”


“你得想好你们谈话的结果,”Kahn说,“你不能让这结果影响到你们,再过一周就是德国杯的比赛了。”


“可我......”


“我时常觉得Lukas要比你成熟的多,虽然在大家面前他总是乐于将自己表现的像个孩子,”Kahn看了一眼Klose继续说,“你也这么觉得,不是吗?”


“他总能活跃起气氛,就像他永远都知道球队需要什么,”Klose顿了顿,“他太缺少机会了,我听说上个赛季他几乎没有怎么好好上过场,而Klinsmann也打算将他培养成边锋。”


“他是个好的前锋,”Kahn叹了口气,“Hitzfeld也曾想改造他,但Lukas似乎很排斥。”


“因为他享受踢球的乐趣,我明白这个,”Klose将球塞给Schweini,“这就是二十岁,没有人能够舍弃二十岁的梦想。”


“我不明白,”Schweini说,“如果教练的目的是为了赢得比赛,那么接受意见改变自己也是无可厚非的事情。”


“那是你的想法,Bastian,但并不是所有人都在乎输赢,至少他们除了输赢还有别的东西,” Kahn拍了拍Schweini的肩继续说,“就像Miro说的,这就是二十岁。”


尽管Schweini还想再说些什么,但他瞧见Kahn摆手示意,于是他只好闭上嘴同他们一起走向球场中央,Poldi看上去像是刚和Klinsmann聊完,也许他们的训练计划有些不尽如人意,因为Poldi的表情和往常有些不一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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